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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围小说网 > 诗歌散文 > 步蒂斯文集作者:步蒂斯	书号:24298 时间:2018/12/27 字数:298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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豫序　　鲁迅先生作《马上记》有“豫序”；曰“在记还未写上一字之前，先做序文，谓之豫序。”也来拾先生之牙慧吧，作“偶记”也先来一段“豫序” 　　经常听到别人的教诲，说人是一种有思想的动物。这话大概是不错的，但其实我还是很怀疑它的正确。因为这话的背后就隐含了另外一种意思，即除了人之外的其它动物都是没有思想的。这就很值得商酌了。但既然是“教诲”而且又“经常听到”我自然也就相信了。于是知道，人类对于其它的动物，所以能够收养它，玩它，观赏它，用个笼子来罩着它，食它，寝它，甚而至于觉得自己高它一等，认为自己有责任来保护它，皆是因为“人是一种有思想的动物。”我从此觉得人类的思想的可怕。　　所谓“偶记”者，也就是将这些偶然的感想——经常听到别人的教诲，说“感想”是个很高贵的词汇，轻易动用不得；以此这里称“偶然的感想”也是很值得商酌的——记录下来。不拘长短，或是三言，或是两语，想到什么就写点什么。惟有“偶记”我以为是一种真正没有搀杂杂质的心灵剖白，是在个人心灵火花的偶然的迸发的一瞬拍下来的照片。　　我的“偶记”本来都是写在夜里的。因为我觉得，只有在夜的沉静里，个人才能够触摸到自己的灵魂，倾听到它的声音，感觉到它的冰冷，看见它的在尘世间的沉沦。这样地写了几篇之后，网友“应该知道的”先生盖以为感伤，要我停止夜来偶记的写作，去写写阳光下的偶记。我想，人的思想本有着两面，并不全像夜里似的阴暗，自然有它的另外一个不一样的面孔。于是决定写写。这个，也就是现在“阳光偶记”的由来。　　是为序。　　失眠与武汉与蚊子　　“阳光偶记”居然还要从夜里写起，好像是颇有点换汤不换药的意思。但没办法，因为这个时候我所想起的，首先便是夜里的失眠。这大概是失眠的后遗症在作怪的吧，因为这个时候我正迷糊糊地想到要睡觉。　　失眠之于我，好像已经成了生活的一部分了。但这一次却和往常大不一样：不再是脑中那些七八糟的所谓“思想”吵得我失眠，而是因为热和蚊虫叮咬。　　一向听说，武汉所以能在全国那些个城市中成其微名，首先不是因为它的大学多，是个所谓的“大学城”也不是因为在清朝末年到北洋‮府政‬到民国年间那段乌烟瘴气的岁月里，它多少在历史舞台上蹦达了两下子，而是因为它的脏、、差。差，倒也罢了；反正我充其量也只是个“江城寓客”在生命的程途中，这里最多也只算得个住了一宿的客栈，一觉醒来，离开，然后就成了这里的一个过客，大概是谁也不会记得谁了的，差也罢不差也罢，与我之间，事不关己，理应高高挂起。至于，更是与我无涉，我不会给它添，也不会涉足于“”中，也罢不也罢，与我之间，事不关己，也是理应高高挂起的。惟有这脏，却让人受不了。初到武汉那会，首先便慕名拜访了号称武汉门户的汉正街。一见之下，真是大吃一惊，享有如此盛誉的一条街，竟然如此目肮脏，我真怀疑自己错入了某个经年未曾冲洗的公共厕所，于是赶紧退出，从此失去了对武汉的兴趣。　　肮脏，自然是为“有思想的动物”们所不喜欢的，但“没有思想的动物”如蚊子等辈可就嗜之如命了。那个繁殖速率之快，我怀疑就算丢下两枚原子弹也是阻滞不住的。——这不是信口开河，日本有了“胖子”和“小男孩”不是照样也还有蚊子的么？但雅人自然可以反驳说那里的蚊子是从武汉移民过去的可也说不定，毕竟现在的交通是这么地发达。但对于这个，我是没有过研究的，就不多说了。　　蚊子多了，自然需要蚊帐。宿舍里四个人，倒是有三个挂上了蚊帐了，剩下的一个，自然就是我了。倒不是我没有蚊帐——早买来了在箱子里没用它；也不是我懒得拿它出来挂上——虽说我一向并不怎么勤快，但也不至于懒到甘心让自己喂蚊子而不打开箱子拿出来蚊帐；而是睡在小小的蚊帐那么个空间里，只觉到压抑，觉到窒息，常让我想起死去的人睡在棺材里。以此我宁愿舍身给蚊子，却也不愿意就此睡在那棺材里去窒息。同学笑我傻，我的回答冠冕堂皇：“咱们都挂个蚊帐，那蚊子岂非都饿死？我不入地狱，谁入地狱？”倒也让人无语，觉得我的伟大。　　武汉所赖以成名的，自然还有它的热。这一点若是到了雅人那里，是可以用天文学和气象学来加以解释的，但在我辈则不能。于是只能解释为因为蚊子之多，则足以见其热——不管这样的解释有没有道理。热，其实也没什么，只要个小小的电风扇到上，照样能睡个清的好觉，还可以趁便吹走蚊子，也免得自己全部的献身之苦。可惜实在是巧——也不知道是巧还是不巧——，昨夜居然莫名其妙地停电了，于是只好失眠，感受那热；听着蚊子在耳边嗡嗡私语、在脸旁翩翩舞蹈，一面静候着天明。好容易快天亮时睡着了。这一睡，就直到上课，竟然就这样逃掉了最讨厌的那两节化工原理，其实也要感谢那蚊子的倒也说不定。何况，那老师居然并没有点名。　　免费的午餐　　今天中午居然吃了顿免费的午餐，倒也算得是时来运转了。那原因，据说是因为学校教学评估了个优秀，于是要宴请全校师生为贺了。虽说早被人教诲说是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，可也管不得那么多了。不吃白不吃。于是乎，吃去。　　下了课，跑去食堂，还真吓了我一跳。真可谓是人山人海。一楼的先生小姐们自然要排队到食堂外面去享受温暖的太阳的‮抚爱‬；二楼的呢，只好排到楼梯间里去像蚯蚓似的歪歪扭扭。看来这世界上想吃免费的午餐的人可也实在不在少数的。古人的金玉之言都被抛在了脑后，这也是古人要比今人聪明的一个例证了。平里看食堂里少得可怜的几个食客，我都怀疑现在的人们都成了庄周式的餐风食的神仙了，可见也并不。看那队伍还在加长，赶紧找了一个加进去。　　等到汗浃背，酸腿痛，火冒三丈，总算等到了。大概是早餐吃得晚，好像也并不怎么饥饿，但还是没有用双银箸去试试它有无变就吃去了。但好像居然今天很卫生的，到现在也没什么不良反应。可见人的忧虑多是杞人忧天这话还是大有其道理的。　　咱们中国有古话，说是吃了人家的嘴软，也不知道是没吃好还是怎么的，这嘴居然也没有怎么软，一边吃一边就在想着些很对不起这顿饭的事情呢。谁要让我本就这么地挑剔呢？　　先就是关于教学评估的。我真不知道那些个所谓专家究竟是怎么当的，明明白白的教学上的漏居然都视而不见，怎样地虚作假，同样地也是视而不见。更可骇者，便在评估那几天，食堂发生不小规模的食物中毒也是视而不见，当时我还算是一个受害者的呢，也无怪我见了这免费的午餐，想用银箸去试试它有毒无毒了，一朝被蛇咬嘛，也怪不得别人去疑神疑鬼。人还是小心些的好，这可也是古人的教诲的嘛。　　还有就是点小问题了。可惜，毕竟是“偶记”现在在想着的，可就是上面所说的“这个时候我正迷糊糊地想到要睡觉”呢，只好就此搁笔；不拘什么，找点事情去驱除这睡意是正经，至于阳光偶记嘛，就等到再想起来它的时候吧。　　何况，这个时候，窗外好像已经没有什么阳光了。再写什么“阳光偶记”岂不成了痴人说梦了么？　　2007年6月8 　wWＷ.sSvＶxs.Cｏ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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